秦缓。樊川无景

极地cp馆馆长,跪求同好拒绝ky

【原创中长/人鱼柱间x海员斑】Noor esh ho (1)


人鱼柱间x海盗斑

有玩加勒比海盗梗,避雷慎

前期多严谨后期多放飞

中期会炖肉……大概

以上

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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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掩盖在雷鸣与狂风中的微不可闻的一声落水声,黑暗从四周碾压过来。海水像是矛尖一般贯穿了气管,他口中吐出的气泡一瞬间卷进了船底的泡沫中。

宇智波斑一瞬间有点动摇,生命似乎一瞬间在他的脖子上勒紧了。仿佛有什么抱住了他的腰身,他的皮肤也冰凉下来——海水似乎有了温度,温柔的抚弄着他的皮肤,军服也柔和缓慢的、抵抗着不可抗的地心引力一般的,轻轻在这水下散开。眼睛被海水刺痛,他模糊的目光里最后看到的,是一条巨大的鱼尾。






“你先别起来。”

再醒过来的时候,仿佛是梦境一般,他躺在自己的舱室里。头昏昏沉沉的提不起劲,他勉强转动酸麻的眼珠,模糊看到有人站在他身边。

“你开始退烧了。”那人的声音有点模糊,仿佛是在水下,但是带着斑熟悉而厌恶的冷淡,“你落水了,我们在附近的群岛上发现了你。不用担心,你没有缺胳膊少腿。”

……宿醉感。

他还是撑起来身子,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手背带着酥麻的疼痛,那个人刚刚调整好点滴流速,此时正在收拾着桌子上的药瓶。宇智波斑感觉有点迷糊,一边的椅子上搁着他被晒出盐花的军服上衣,胸口上有一个光斑,随着舱室摇晃微微闪烁着。一边的玻璃瓶里插着一支毫无情趣的蜡制假花,双层玻璃的窗户筛进来金色的光晕。千手扉间冷淡的神色笼罩在这温和的阳光里,在他的衣服上晃动着一根细细的皮绳,上面挂着一面小镜子一般的菱形护身符。

海员被扔到水里然后险死还生的事情虽然也不是没有过,但是在那个恶劣的天气和降温之下,没有在失温中当场被巨浪撕碎,连他自己都纳罕,不过看起来他也是躺了好些天了。生死之间滚了个来回,一开始宇智波斑几乎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仿佛是一个怪诞的动人的梦境一般——深邃如瞳孔的海底,浮动的巨大鱼尾一般的海藻影子,还有温柔托在他腋下的有力手掌一般的海浪。

于是他又躺了回去,昏昏沉沉的思索着,直到一声关门声再次把他惊醒。




已经不会再挣扎了,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沉下去,没有落进幽深的世界的瞳孔里,没有躺在窒息的海底白沙之上、等待枯骨也逐渐化为这沙的一部分。

呼吸仍然在继续,宇智波斑的脸露在海面上。长久的窒息和呛水之下他感到呼吸是某种痛苦,如同利刃在切割他的肺一般。模糊的咆哮的巨浪当中,似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贴在他耳边。

“呼吸,斑。”他低沉的呢喃着,如同摇篮曲一般,弥合在海的呼啸当中,“继续呼吸啊,斑。”

在这样温柔的声音中,斑曾慢慢睡去。他中途醒过一次,身边没有人,他能感到阳光毒辣的晒在裸露在外的胳膊上——然后又模糊的记起来了,他别在胸口的军徽,似乎那个时候被水冲掉在地上,掉在手边。

眼睛被汗水和海水凝结的盐花刺痛,宇智波斑看不清,只是摸着那个光滑的小东西,勉力抬起胳膊,又揣进了口袋里。

在摇晃的船只上想得脑袋闷痛的宇智波斑,这个时候才突然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那个在他的军服上闪闪烁烁的别针,就正是他的军徽。




自己糊涂了?

宇智波斑感觉脑子像是锈住了一样。他困惑的盯着那个军徽一会儿,仿佛冥冥当中有什么在催促他一般,他直觉自己迷糊里揣进口袋的,不是一块沙滩上的鹅卵石。他本来躺回去了,这时候腾得一下又坐起来,伸手一把把那件衣服扯出来,在口袋里摸索着。他摸索到了细细的白色沙粒,这些沙粒滚在被褥上,夹着一块菱形的小镜子一样的东西。

这东西甚是眼熟。

宇智波斑盯着那块安然的躺在白色被单上的薄片状物。它的表面如同抛光过一般光滑,甚至于明晃晃的反射着阳光,以至于乍一看会以为是银白色或者蓝色的薄脆的镜子,但是确实是柔软的类似于凝固的胶质一样的材料做成的,这让宇智波斑感觉困惑。拿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本色是带着细细的砂金色闪烁的墨绿色。初步的推断后,斑觉得这种东西应该是某种鳞片。

虽然不知道海里什么鱼会有这种鳞片,但是这东西是真的眼熟极了。刚刚醒过来的人脑子还糊涂着,宇智波斑撑着太阳穴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一般反应过来——

他见过,他知道。他刚刚就看到了这个东西。因为刚刚走过去的给他打退烧针的千手扉间脖子上,就有挂着一块一模一样的。

宇智波斑一把拽下来点滴,胡乱用胶带贴住伤口,捡起来那块鳞片一掀被子就起了身,呼的一下就把没关严的舱门拉开。近秋日里的发凉的海风,猛然灌满了他的病号服。

大海卷着金色的波涛,它平静的推起透明的水影,在船舷外铺张满了整个天地。





宇智波斑有点迷茫的站在甲板上,拖甲板的水手拎着桶和拖把,从他身边走过去。大半个月前,他被分配到这条科考船上执行护送补给的任务。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一队研究人员的leader千手扉间,但是从一开始,实际上宇智波斑就并没有怎么喜欢这个人。他总觉得千手扉间的目光像是某种冷冰冰的鲨鱼,眼仁里一点温度都没有,这两人向来不对付。若不是家里的小辈还在扉间手下当学生,恐怕两个人初次见面就要撕破脸。而实际上,这次的任务本来是千手扉间打算让学生们先乘飞机去阿根廷,他自己在宇智波斑的协助下,于亚南极群岛进行一些考察任务,随后跟随补给船一起前往南极角。不料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一群热血沸腾的小鬼挤在一起的时候,信心还是十分可观的。于是在补给船出发的时候,七八个醉心于大海的年轻人也随之启航。

不得不承认,一般的巡海是很无聊的,一般的航海也是很无聊的。

从一开始的嗷嗷叫,追着海鸥扔面包,女同学争相表现自己的做鱼手艺。到晕船,哭着要下船,一晃就吐。到全体躺在床上打蔫。到重新爬起来,挂在栏杆上思考人生,或者几个大男孩一起猜头顶上的黑点是什么鸟结果发现是飞机,带过来的书根本不够这些坐不住反复看的青年看几天的。一周之后,全体学生除了帮千手扉间打下手、乘坐快艇捕捞一些样品之外,平时的生活就是把自己晾在甲板上,盯着手里各自海洋专业的笔记本,思考资本论和意识形态斗争的关系。

宇智波斑表示理解,并且更多的嗤之以鼻。这算什么,他当初在潜艇上待过一阵,无聊到撸管都要撸出血了。

直到四天前的那场风暴,咆哮西风带刚打了个照面就不好却过脸面,遂风遁吹起巨浪,送了这些年轻人一个真真正正的“下马威”。





那个夜里,几个年轻人在舱室里吐得天昏地暗,连同千手扉间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在风浪稍做止歇的时候,千手扉间突然想起来,一些打捞上来的样本连同样本箱,还在甲板上不知有没有好好固定。几个小伙子当场就为扉间老师这种“科学精神”所折服,明明嘴边的呕吐物还没擦干净,还要自告奋勇要和他一起去。

结束这一切的是宇智波斑。身为和大海斗争了十年以上的老兵,尽管退伍,斑依旧比眼前这些孩子好太多了。虽然心中不爽,他总不能看着他这么几个基本没出过远海的人被浪卷到海里,毕竟这些年轻人如果夭折,那也是真正意义上所谓的“整个国家的严重损失”。

长期蹲实验室的人果然一点常识都没有,宇智波斑扯着栏杆顶着水墙一般的风靠近过去的时候,忍不住这么想。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为什么腰间的缆绳会突然断开。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掌已经从湿漉漉的铁制栏杆上滑开了。仿佛天空断裂开一般,轰然升起的巨浪瞬间卷住了他的身体。船被抛推开了,他向后沉入了无尽的深渊。





信天翁在高空中盘旋成一个细小的黑点。

到这种地方,已经不会再有大量的聚集的海鸟盘旋在船的周围了。从一开始还有兴趣拿着面包屑去喂鸟,到现在只是挂在栏杆上顶着辽远的地平线一动不动的发呆,晕船吐够了的学生们已经哲人一般的安静下来,仿佛一百页都写着“今天除了吃饭睡觉以外没有别的事做”的日记本都翻过去了一般。

千手扉间站在甲板边缘,有两个学生拿着本子围着他。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宇智波斑出来了,直到宇智波斑走到他身边,他才抬起头。





“做什么?”

“我的针掉了。”宇智波斑如是说。

千手扉间把本子还给身边的学生,跟着斑走到了屋里去。





“这个,是什么?”

千手扉间愣了一下,手上的输液针差点扎进自己指头里。可能是觉得失态了,他轻轻咳了一声,指了指胸口挂着的那个挂坠:“这个?”

“对。”

千手扉间面色阴晴不定的注视了他一会儿,就在斑以为他又要轻蔑的对自己扔出来一句反正是你也不认识的鱼身上的鳞的时候,他伸手把输液针重新扎回了斑手背中。轻微的一痛,斑听到他说:

“是一种很久以前就灭绝了的大鱼的鳞片,旧货市场买的。据说能带来好运。”

信天翁的影子从波浪上闪烁着过去了,冰凉的药液再次顺着淌进血管里。远远的甲板上一阵大乱,随后是沉不住气的年轻人的欢呼。有人喊着扉间的名字,让他快点来甲板上。透过舷窗斑看到那些黑色的脊背,挤压着在海中跃起,喷出粗壮的水柱,摇曳的尾巴看起来惊人的熟悉。斑注视了那东西一会儿,仿佛从辽远的沙漠中回忆起来水的味道一般,他记起来了那个暗沉的海底中一闪而过的鱼的影子。在盐的沙漠里他口干舌燥,灵魂都要点燃起来的时候,那影子靠近了他的唇角。

仿佛是梦境一般,宇智波斑鬼使神差的摸摸嘴唇,意外的小腹一热。

他只觉得丢人——多大人了,怎么还在这儿做海的女儿的梦呢?





虽然如此,实际上这种奇怪的遭遇也恰好给了他一点追查下去的动力,给了他在海上航行的这种无趣生活一点乐趣,或者说——行船的人都会或多或少的相信一点塞壬的传说,相信那些美丽的人鱼、动人的歌喉,相信深渊中潜伏着的巨大海怪,相信着海的彼岸有不老不死的泉水,也多少会相信有能驶向阴间的永远不会靠岸的海盗船。宇智波斑攥着那鳞片,有些尖锐但是质感柔软的边缘咯着他手心。他觉得这样的温度莫名的熟悉,仿佛在他躺在冰冷的海水里的时候,背后也有这样一个柔软的温度在温暖他的体温。




“在救援当天上午,搜救船在海上看到了一个黑头发的人,以为是您,就开着快艇赶过去了。”宇智波镜告诉斑,“那个人看起来很虚弱,在海里浮浮沉沉,很快的向一个方向漂去。我们靠近那里,结果在邦蒂群岛周围的礁石上发现了您。”

宇智波斑含糊的唔了一声,他脑子里现在有点乱。他明明记得岛上破晓的光,记得大海击打礁石的声音,也记得巨大的黑色的岩石影子。那个时候身下是有些温暖的灰白色石头,周围的都硬而冷,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不太可能当天上午还漂在海上,海上也不会有什么悬浮物能供他“漂着”,难道说那个破晓是他的幻觉?

宇智波斑并不置可否,他察觉到这些怪处,并为此感到奇特的熟悉。一种久违的热血似乎重新占据了他的身体。他开始试图寻求那不安的源泉,然后他想到了,那个最让他感到怀疑的人——





千手扉间。

无论是居然准许他触碰那些宝贵的样本箱,还是给他治疗,甚至于给他解释自己脖子上那块和斑手心里的一模一样的鳞片的来历,千手扉间都表现得太古怪了。无论怎么说,在宇智波斑近一个月对千手扉间的了解来看,他绝对不是这么好心温和的人。

“扉间呢?”

“你说扉间老师?”镜再次从手里的洄游图上抬起头来,他认真的用铅笔抵在嘴唇上想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用后面的橡皮顶了一下自己眉心。

“扉间老师,扉间老师今天出海去了。附近有一个岛来着,他要去那边对信天翁做新的调查。”

“船。”宇智波斑言简意赅的说,“我需要一条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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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是捷克语,意为“你爱他吗”,催更嫌麻烦的话可以打缩写NEH……不过写的这么差真的会有人催更吗。

以及,柱间第一话是不会登场哒,第一话往后会有一段时间剧情起飞式迅猛发展。疫情使我勤奋……以及不要催朔风!手机坏了大纲没了,当时正好自己也出了挺大的问题所以断更了。等我想起来结局我会写的……

就……就这样。顶锅盖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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